陬访老人:
至亲之事,
年纪越大越发难以启齿。
花甲老人找谁谈至亲?
人生百岁,
已是风烛残年。
她的余生比吾太久,
或许还有八十年。
而吾或许只剩八年。
要如何去证明八年可以长过八十年?
无奈,
抬起一棒打走。
留痛在心里延续八十年。
陬访老人:
至亲之事,
年纪越大越发难以启齿。
花甲老人找谁谈至亲?
人生百岁,
已是风烛残年。
她的余生比吾太久,
或许还有八十年。
而吾或许只剩八年。
要如何去证明八年可以长过八十年?
无奈,
抬起一棒打走。
留痛在心里延续八十年。
如果我只是那个躺在担架上任人宰割的试验品,
我毫无怨言。
她说,
那几只兔子被噶了。
我说,
它们非常坚强,
拿手术刀的人还没被噶就已经死了。
将军一脸坏笑地说,
让他继续睡个好觉吧。
我说,
没问题。
可我无法忍受,
以试验品之名,
行宰割之实。
过去,
我害怕入睡,
像一个酒鬼害怕酒醉。
独孤溯元
陬访老人:
我想要,巨大的可以罩住鼻子的游泳镜。
我想要,可以吹出五色音符的金色小号。
我想要,每天早晨叫个不停的流浪花猫。
想要的总是得不到,
当我哭泣时,
是为它们离我而去。
它们离我越远,
我的哭声只好越大。
直到大到先一步眼泪迸发。
直到雷声先一步雨点落下。
父亲的声音有如雷声。
他对我说:
“别哭。
想要什么跟我说,
我会买给你。”
于是
我重新把眼泪吃进嘴里。
去期待下一场重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