陬访老人:
母亲病了,
在一个湿热的午后。
当她从蒸汽腾腾的浴室里出来时,
她感觉喉咙像是受了伤。
傍晚,
我和父亲打饭回家,
进门,
发现她坐在那儿,
虚弱的已经说不出话。
猝然一句,
听起来几乎像在哭。
空气中
充满了一种湿热的宁静。
我们小心翼翼地从她身旁经过,
坐下,
打开饭盒。
一举一动
不敢弄出丝毫的声响。
只因多一丝声响都像是在哭,
而灵魂都会因此支离破碎。
陬访老人:
母亲病了,
在一个湿热的午后。
当她从蒸汽腾腾的浴室里出来时,
她感觉喉咙像是受了伤。
傍晚,
我和父亲打饭回家,
进门,
发现她坐在那儿,
虚弱的已经说不出话。
猝然一句,
听起来几乎像在哭。
空气中
充满了一种湿热的宁静。
我们小心翼翼地从她身旁经过,
坐下,
打开饭盒。
一举一动
不敢弄出丝毫的声响。
只因多一丝声响都像是在哭,
而灵魂都会因此支离破碎。
陬访老人:
当被问及
百年后的去处时
我已是山下的一头水牯牛,
劫后余生。
我想起
塞兰尼试图让街上忙忙碌碌的一群人停止不动。
他在小说的书页中喊到:
让他们停下.....
别让他们移动一步.....
就这样,让他们凝固.....
永远永远!.....
这样他们才不会再消失!
我想起
昨夜三更,
月亮从我的窗前划过。
那颗洁白而柔和的亮点。
我想起
它是
永远永远。
陬访老人:
自始至终
你都没有想过寻找那个别人认为你应该
或你想要寻找的人。
一个自始至终不曾成为目的的目的
绕着你旋转。
一大堆花痴,
一大堆枪,
外加
一个死翘翘的情色书商。
引你走向一个自始至终不曾期待过的真实。
从未被人提及,
不在五百美元里,
不在情色书店里,
不在艾迪马斯的游乐场里,
也不在两个女人的吻里。
那份真实被锁进一个定时锁已经锈死的保险箱。
等待另一个同样已经锈死的陌路人。
你说,不用着急。
这一切都是预先安排好的,所有细节都排演过,
时间精确到不差半秒,就像电台里的节目。
一点儿也不用着急。
吻我,银发人儿。
因为,在这座城市,没有人需要真实。
只有你。
因为,在这座城市,
那么多人已经长眠不醒。